公子烬只在她门口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小灯透过门外的灯火投影,看见他的身影有些弯曲,想来是受伤的缘故。

而且还不轻。

她的胸口疼的死去活来,像是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割一样,她刚吃了两颗止疼药顶着,才好受一点。

不过,他活该。

公子烬停顿了一会儿,就走了,然后小灯听见隔壁的门嘎吱一声开了,再然后一声闷咳声传来,声音很轻,却压抑着痛楚。

小灯手在身侧紧了紧,转身跑回床上,将耳朵堵住。

她不听,他受不受伤,她才不在乎,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夜色静谧,月上树梢,风清云淡,四周幽静,隔壁的公子烬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小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那夜,他们之间的荒唐。

这个死孩子。

小灯气愤的翻了几个身,不停的揉着脸,脑袋里又响起他的话来。

梦里他的话。

她动了爱嗔。

可什么是爱嗔?

小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太想完成任务了。

月上中天,小灯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疼。

不仅是心口上的伤引发的痛苦,就连周身血液都开始奔腾,好像每一根血管的血开始疯狂的燃烧。

要炸了。

莫不是,莫不是公子烬要死了?

小灯咬了咬牙,还是起身去了隔壁。

不管怎么样,二人下了寄生,同生共死,她都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