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了程游文和秦落落的近况。

程游文去了制鞋厂,操控机器制作军靴;秦落落去了医院,学着帮人处理简单的伤口。

没有人知道夏舫去了哪里,陆听寒只告诉时渊,他肯定不在拾穗城了。而沃尔夫冈到主城参军,打了好几场仗,据说他很久以前就服役过,直到他的哥哥战死在城外。

特蕾西被送去了星星福利院,交给院长玛莎·菲斯看护。

她在福利院里画画、演戏、念童话书,收获了一众忠诚的小粉丝。

时渊再见到她,是在医院里。

沃尔夫冈没法回来,玛莎院长还有一堆孩子要操心,而程游文和秦落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委托时渊去照看她。

特蕾西病得很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

每到夜晚,感染后遗症蚕食着她,疼痛从脊柱蔓延到每一寸灵魂。止疼药都是稀缺品了,医生三天才会给一片,她打着吊针蜷缩成一团,时渊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时渊,”她轻声说,“夏舫去哪里了?我好久好久没看见他了。”

没有人告诉她,夏舫偷钱逃跑了。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时渊回答,“可能是另一座城市。”

特蕾西:“风阳城吗?还是主城?他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时渊老实说。

特蕾西想了想:“我觉得是风阳城,他妈妈和伊莎贝拉女士都在那里,说不定他们能遇上。”

时渊说:“嗯,可能吧。”

这天晚上,特蕾西的指标一路狂跌。时渊喊来医生,一群人急匆匆把她推进抢救室,才把心率拉了回来。

次日秦落落赶来,守了特蕾西一天,然后又得喊时渊过来了。时渊来时,从客厅拿了最后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一路用尾巴卷着它带去医院,送给特蕾西。

特蕾西看到后欢欣鼓舞,高兴了好几天。

之后,她一直断断续续地住院,时渊又去了几次避难所。

7月中旬,沃尔夫冈回来了。

他是被担架抬回来的。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众多伤者,和一罐罐骨灰。听说,苏恩齐上将的指挥出现了失误,让他们那一支军队损失惨重。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议论苏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