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百十一……”伏成周看墙壁上的号码,忽然惊叫一声:“啊,我的考舍在茅厕对面!”

陆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节哀。”

“这下完蛋了。”

伏成周欲哭无泪。本来就考不中,如今还得忍受连续五天的“臭味”攻击。

陆雩也知道,考舍挨着茅厕这种事儿绝不是开玩笑。

古代茅厕跟现代不一样,堆积如山,还没得冲。考试期间门任何人,包括巡视差役都不得外出。五天考场上千名考生如厕下来加起来的攻击威力……可能足以把一个人活活熏死。

而且在这种气味下,人是绝对吃不下饭的,所谓寝食难安。五天下来,人饿瘦一大圈,直接暴毙过去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过。

陆雩:“你现在可以跟差役说你弃考,明年还有机会。”

可一旦等会进到考房内,贡院大门一关,再想说弃考也得在考房内呆足五天才能出去。

伏成周摇头,“不行,那我爹会把我宰了的。”

“呃,那你就只能忍忍了。”陆雩从考篮中掏出两卷棉花递给他,“塞到鼻子里,说不定有用。”

这是他担心附近有打呼噜的考生,特意为睡觉准备的隔音“耳塞”。

伏成周接过,试了试,道:“谢谢陆兄。”

“行,我们先过去吧,考试要开始了。”

告别伏成周,陆雩进到了自己的考房内。

前阵子刚下过雨,屋檐滴滴答答往下落水,有些潮湿。

为了避免试卷被淋湿,他特意将桌子往里搬了搬。

等到考生们全都进到考房内后,伴随砰地一声炮响,贡院大门徐徐关闭。

身着官服的祁县知县黄伯志带领县学的教官、廪生来到现场点

() 名。

“庞巡。”

“谢鑫。”

“段正德”

“在!”

被叫到姓名的考生上前递交保互结单,而后领取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