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用酒交换……”钟离双眸微敛,“我知道了。”

他似乎该去找老友叙叙旧了。

“老爹,现在关键的不是这个问题啦!”钟鲤将他唤回神来。

“我到底是什么啊?”

“你还有魈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人这件事了?”钟鲤气鼓鼓道,“你们干嘛不和我说啊?!”

“我们原本也是想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份的,但因为事务繁忙而没有过多管教你,等我们回过神来才发现你已经认为自己是人类了。”

钟离又重新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乐”字。

“经过思忖,我与众仙们一致认为顺其自然为最佳。你认为自己是什么都无所谓,真相我们始终都会为你留存,等你需要的那天来找我们便好。”

钟鲤真真急切:“那我到底是什么呢?”

钟离微叹:“这是一个比较久远的事了,就连我的记忆也有些许模糊了。”

“你确实不是人。”

“一千年前,天上有一陨星坠落至璃月地界。我与众仙前去查看,发现落下的是一灵光宝气的未知陨石。”

“或许是因为同为岩石、又或许是因感你与我有缘,总之我将你带回了住处。”

“我与众仙商讨许久也不明白你究竟是何物,之后我大概又因思量过多而不知不觉陷入了梦境,在梦中竟见一可爱的孩童爱娇地趴在我膝头,称我为父。”

“且梦醒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你这神秘之陨石,于是我灵光一动便将你雕成梦中孩童的模样,一直摆在住处。”就算是有战事侵扰也未曾使其丢失或有损。

“你原本也很正常,保持着岩石模样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直至五百年前。”

“你似乎是因为受了那件事惊扰,从而发生了难以言说的变化,总之我为你雕琢的五官越来越栩栩如生,岩石似乎也长出了血肉,逐渐柔软。”

“这个变化过程持久而漫长。终于,十七年前你完全变成了一副七岁的人类孩童的模样。”

钟离凝视着钟鲤:“这也是你为什么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的原因。”

“因为你的童年是从七岁开始的。”

钟鲤目瞪口呆:“……所以我是一块石头?”

“一块世界之外来的石头。”钟离含笑补充。

“我还以为我有什么大身份呢?!结果就是一块陨石!”钟鲤撇嘴,居然不是什么最后的末裔、什么最强的转世或者什么伟大存在的得意之作,而只是一块石头……

想到阿贝多说的他的身体有过人为雕琢痕迹……可不是嘛!他不就是被老爹雕出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