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挖空了一盒药膏,跟师无射说了一声:“等等。”

又跑去拿了一盒,把师无射身上每一寸鞭伤都糊满,他后腰处有一条鞭伤不深,但是大抵因为行刑的人手上没数,抽得太往下了。

鞭伤蔓延到裤带,往里面好像还有。

花朝手指上涂着药膏,没有多想,朝下拉了一下,谁料里面还有……

这伤到底蔓延到哪里了?

师无射感觉花朝不动了,他撑起一些手臂,回头看了一眼,后脊上的伤因为他这一个回头的动作,有些又渗出了血丝。

花朝:“你别动!”很凶,还皱着眉。

师无射眉梢微微一挑,趴回去,闷声道:“裤子紧,解开涂。”

花朝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她看着师无射凹陷的腰线连接着挺翘的臀线,又觉得不好意思往下扒,又想笑。

一时没忍住,调侃道,“你们司刑殿,怎么还打屁股啊?”

师无射这次也顿了下,显然是被花朝给问住了,半晌才偏头看着花朝道:“没有那等羞辱人的刑罚,鞭子扫到而已。”掌刑的是个小师弟,手上不稳。

花朝抿着唇憋着笑,试图去解开腰带,结果手掌在师无射腰上转了几圈,也没解开。

师无射被她抓来抓去的,抓得额角青筋都崩起来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腰这么碰不得。

师无射抓住花朝的手腕,后背上的肌肉和伤疤因为他的动作隆起,他抓着花朝的手朝着自己身底下带,按在腰带扣上,说:“我是男人,腰带不系侧面,在这儿。”

花朝想说我们女人也不系侧面,我这不是怕你一动牵动伤口疼,想着把带子扯旁边来解吗!

“你自己来!”花朝恼的要收手,师无射抓着她不放,一半脸埋在软枕,斜眼看着花朝,狐媚入骨。

他没吭声,也没松手,只是朝着软枕上方爬了一点。

花朝手中一烫,像是被原地点燃了一般,面色轰地着火一样红。

师无射并没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多么流氓,他只是觉得花朝已经是他的女人,他们马上要结为道侣,他没有必要对她隐藏自己的一切。

他想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觉。

花朝趴在床边上,头抵在床沿上失去语言组织能力,好在师无射很快起身,放过了她。

花朝把自己的手抱在怀里,她头一次感觉自己不应该长两只手,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