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到后面过得也还算平和,加上郁澜已经彻底给自己构筑了一套完美且闭环的逻辑链,临睡前抱着被子,露出半颗脑袋,跟褚妄说了一句“晚安”。

说完才想起来褚妄是不会睡觉的。

不过褚妄比他意识得快,先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叫我的话,我就先不进来了。”

郁澜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这一天对他来说还是有些累了,卧室的床又很舒服,郁澜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有褚妄一个人在衣帽间旁溜达了好几圈,又百无聊赖地看了好一会儿月亮。

本来郁澜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褚妄也没怎么看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在说开了以后,褚妄就时不时地想飘过去瞥一眼。

褚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不对,甚至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正确的、要去看郁澜的理由,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感到其他事情都很无趣。

他昏迷之前哪遇上过这种事。

褚妄甚至因为这样不明所以的犹豫而感到烦躁,可他也深知这一阵烦躁跟所有人都没关系,内因只来源于他自己。

甚至情绪也比之前要有所转变。

正想着,他听见卧室的里间传来响动,于是所有繁杂的想法又忽然被清空了,褚妄立刻飘过去,结果看见郁澜只是翻了个身,动作大了点,嘴里还嘟哝着什么。

睡相的确跟他描述的一样。

不怎么好。

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着,整个人都睡得横了过来,被子也被踢到一边。

眉头紧紧皱着,嘟囔两声,不过嗓音黏糊糊的,褚妄听不清。

他看了看没有关好的窗户,又看了看床上睡着的青年。

只是这一次,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走过去关窗,也没办法把郁澜蹬掉的被子重新盖上。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灵魂也无能为力。

还好褚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他向来情绪稳定,因此只是很快离开,且后半夜也没有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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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周末,郁澜重新回学校上学的时候,关于他的事在系里就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