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穿过夜晚街道, 暖风在车窗熏出一层薄薄雾气,高楼大厦的灯火通明, 透过车窗映射斑斓光影。

简裴杉和洛泱坐在后座,陆哥在前面开车,电台播着低沉优雅的古典音乐,轻柔的旋律仿佛蝴蝶在耳边振动翅膀。

俩人各自若有所思,没有开口说话。

简裴杉早已经想好要如何对付霍序商,作为最大的受害者,他很了解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想要毁了这样一个人, 就要先把他彻底搞疯。

他还蛮擅长把喜欢他的男人搞疯的,他什么都不用做, 只要不再温柔,不再有耐心,不再像“简裴杉”,就足以让男人发疯了。

洛泱想的则很简单,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霍序商到底跟简裴杉说了什么?

车内长久安静, 陆哥经过拐弯路口时, 问道:“简先生, 你是要回家还是……?”

简裴杉姿态熟稔地侧过身, 头靠在洛泱肩膀,用气音超小声地“喂”一声。

洛泱听到他的呼唤,垂下眼望着他干净明亮的脸。

简裴杉盯着他,用气音问:“我去你家要不要?”

话语里的意思很明显, 每次去洛泱家里八成是为了那件事。

洛泱撇过脸哧笑一下, 回过头也压着声音用气音,暧昧低沉地问:“干什么?”

简裴杉眼神直白地盯着他看, 似乎再说:“你说呢?”

洛泱早已经习惯他的眼神攻势,练出几分抵抗力,凑到他耳边吐着字:“你来我家我很欢迎,那个……免了。”

简裴杉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颈发痒,不由自主地缩一下脖子,不再压着声音,“你不方便呀?”

洛泱还没来得及脱了衣服查看身上的伤,不方便让他看到,淡定“嗯”一声。

简裴杉也学着他,凑到他耳边问:“老公,要不要我给熬红糖水?”

洛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臂弯夹着他的脖颈压在自己身上保持这个姿势,禁止他动弹,近距离看着他清透乖巧的眼睛,冷淡低声问:“怕了没?”

“怕了。”简裴杉装作老实地说,眼睛乌溜溜地转,看着都不是老实相。

洛泱把他摁的更近,简裴杉大半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套在西装外面的大衣松松垮垮地敞着,他手不着痕迹的伸进风衣里,在陆哥看不到的角落,手掌隔着衬衣来回摸着柔韧紧绷的腰身,再次问道:“怕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