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迪没有在艺术馆见过霍序商的另一面, 还被霍序商一句话搞没了工作,会觉得这个男人俊朗温雅, 对自家老板很不错,竟然还会被绿了,内心为他鸣不平多少透露一点知道的消息。

可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她不过是要扔掉融化的蛋糕,这位前一秒还沉静雍容的贵公子,下一秒和疯狗似得逼问她,把她吓得够呛。

这要是知道自家老板绿了他, 那可就是社会法制新闻了,她战战兢兢地坐下来, 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霍序商拎起桌上咖啡壶,很绅士地给她倒一杯咖啡,“你们老板的朋友来过几次?”

小迪沉默不语,很怕说多了就露馅。

“你不说话更证明他们两有问题。”霍序商倾身将咖啡杯推给她,手背试了试杯子温度,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咖啡冰凉, 他微微一笑说:“女孩子不要经常喝太凉的。”

小迪的后背比咖啡还凉, “来过两次。”

霍序商身子后仰靠在沙发里, 单支手臂搭在沙发背, 双腿交叠很放松悠闲的姿势,语气打趣地问:“来过两次就让你那么紧张,你一定是看见了什么不想告诉我的吧?”

“没有,我都告诉你了。”小迪立即回答。

霍序商朝她笑一下, 一点都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作派, 平易近人得像个老朋友,“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你怕我干什么?”

小迪心想他比老虎更可怕,解释道:“我没怕你。”

霍序商抽出西装外套的口袋巾,折起来手臂一伸递给她,“你额头出汗了,擦一擦。”

小迪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额头,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说说吧,他第一次来和第二次来都做了什么。”霍序商眼里含笑瞧着她。

开业礼没有什么好瞒的,小迪如实地说:“开业那天老板的朋友是中午来的,送了一幅画当画廊开业礼物,然后他和老板还有薛意坐在一起聊了一阵,你送给老板的礼物运来了。”

“老板比说比起礼物,更希望今天你能来,那天老板好像一直在等人,后来他就让我们提前下班了。”

霍序商低头笑了下,“他在等我。”

顿了下,他抬头和颜悦色地问:“第二次呢?”

“第二次他在二层的办公室,和老板聊天。”小迪错开他的眼神回答。

霍序商下巴收敛,轻柔语气加重问:“只是聊天?”

小迪用力地点头,“对!只是聊天。”

霍序商瞧着她笑一阵,似乎是无奈地摇摇头,“你在这工作一个月赚多少钱?”

小迪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老板对我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