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门口,霍序商亲自开车送简裴杉来听讲座。

简裴杉下车后,俯下身双手趴在驾驶座车窗,“你真的不进去和我一起听?”

“我要去玉兰市出差。”霍序商不为所动。

他太想见洛泱了。

一想到那个秀丽婉约的少年,会成长为纤巧玲珑的美人,霍序商心口发烫,担心一见面忍不住将洛泱搂进怀里。

简裴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真挚地恳求。

霍序商推开他搭在车窗的手指,关上车窗,驾车扬长而去。

感谢霍序商的恩赐,同样的喜好,同样的课程,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洛泱的人是简裴杉。

礼堂里人没几个学生,简裴杉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汽水,靠到大厅栏杆上,悠闲地观察进入礼堂的人。

简裴杉在人群里见到了期待的身影。

他一点不着急,喝完汽水,阶梯礼堂里人山人海,前排的位置坐满了人,只有后排有几个稀稀拉拉的位子。

简裴杉自然而然地走到后排,来到角落座位。

“我坐这里你不介意吧?”

简裴杉边问边坐下,只是礼貌地客气一下。

洛泱认出他了,艺术馆里眼睛黑亮像珍珠母的人,精准地捉住林旅作品的真谛,这个人很有意思。

简裴杉一坐下来,淡淡橘子花香味漫过来。

纯粹、干净。

似乎并没有认出前几天他们见过面,简裴杉打开笔记本搁在膝盖上,空闲的页面随便画了只叼骨头的狗狗。

画得很可爱。

所谓的新表现画家实际上是炒作出来的水货,在台上,讲的话故弄玄虚,荒诞不经。

洛泱蹙眉,掏出耳机戴上。

简裴杉一手端着笔记本,另只手握着笔,表情认真地写写涂涂。

他身上的气味确实好闻,闻上去不太像香水,没有前后调,洛泱猜测是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