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兀自玩着球,认真练习着三步上篮的姿势。

薛衍见她是真的不想知道,反而心痒痒的,有些憋不住了:“我听隔壁陈阿姨说,他前些日子把他爸从九院接回家了…”

“停停!”薛梨连忙打断他,“你别说,我答应过陈西泽,不瞎打听这些,等他准备好了,他会愿意告诉我的。”

“你怎么这么听话。”薛衍走过去,很不爽滴拍了拍她后脑勺,“这也太听话了些吧!”

“他是哥哥,我当然听他的话。”

“那我也是你哥哥啊,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薛梨冲他吐了吐舌头,一个人玩着球,懒得理他。

隔了很久,她才缓缓道:“他肯定…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理由。”

薛衍冷笑:“他就是怕你知道了离开他吧。”

他这样一说,反而勾起了薛梨的好奇心,但她强忍着,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听说他爸以前是中学老师,还是省内特出名的高级教师,也是班主任…”

薛梨赶紧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后来听说是他带的高三班里有个女学生,从他爸的办公室里跳楼了。”

小姑娘放下了手,心脏狂跳着,望向了薛衍:“然、然后呢。”

“不是不想知道吗?”薛衍捡起篮球,漫不经心地投着篮,“不说了。”

“薛衍!”薛梨跑过去揪住他的衣角,使劲儿拉扯着,“你烦死了!吊人胃口算怎么回事!”

“哎哎,你别给老子扯坏了,我这衣服贵着呢。”

薛梨越发使力揪扯她,薛衍无可奈何地推开了她:“真的跟个猴似的,好了告诉你,那是二楼的高度,女学生没有死。”

她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听薛衍道,“高位截瘫,这还不如死了算了。”

“……”

“然后呢!”

“然后,就瘫了呗,当年这事儿闹得特别大,还有电视台记者都来采访过,他爸说是因为女学生早恋,所以批评了几句,那学生受不了跳了楼。但是在学生家长那儿,人家说是他…啧,说是他对女孩做了不规矩的事情,才导致女孩跳了楼,你说说,如果真是后者,那问题不就严重了吗。”

薛梨急切地问:“那办公室没别人了吗?”

“巧了,还真没人,那个时候连监控都没有,所以…双方只能各执一词,最后学校迫于压力,辞了他爸,据说还惹上了官司,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没有判刑,但是赔了不少钱。而且人家是高位截瘫,一辈子都完了,这可是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