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芃芃……”

病榻之上, 梦呓着的司楠,眉头紧锁,神情焦急。

坐在床头的春草轻轻执住他的手, 在他耳畔细语呢喃, 安抚他的情绪。

“我在、我在。”

司楠猛地睁开眸子,从梦魇中惊醒,瞧见心上人相安无事,他整个人翘坐起来, 将心爱之人搂入怀中。

春草亦缓缓伸出手, 环住他的腰,两人紧紧相拥。

抱了良久后,春草牵挂他身上的伤, 便道:“好了, 仔细身上的伤。”

司楠这才将人松开,两人相离,春草突瞧见他手中犹牢牢紧攥了那枚锦囊,想起当日惊险情形,嗔怪起来:

“傻瓜,我送你的东西,你图个新鲜便好了, 哪怕丢了我还可以帮你重做, 到了命悬一线时, 还死死抓着它做什么?”

说着,她从他手中夺过锦囊, 作势要丢, 司楠连忙拦下来,讨饶一般道:

“诶诶诶,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意义非比寻常,如何能丢。”

春草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子去,“油嘴滑舌。”

司楠掰正了她的身子,“好芃芃,别背着我,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几日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人都瘦了。”

他瞧着春草瘦了一圈的脸庞,目光中满是心疼,闪闪烁烁泛起水泽一片。

半晌,他又想起司露,问道:“对了,我妹妹呢,这几日怎么不常见着她?”

春草道:“司妹妹这几日忙得很,那位义士常常来寻她,约着一同出去。”

此事司澧也与他透露过,司楠反应过来,咋舌不已。

“啧啧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有了情郎忘了兄长。”

父亲识人一贯准,那人既是父亲看好的,人品自然没的说,司楠也乐见其成,再说那义士还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更增几分好感。

春草给他喂药,便听他嘴儿像是抹了蜜似般,开始说道:

“不过呀,有了这比对,我方知道这天底下,还是芃芃对我最好。”

喂完药,春草拿出绣帕给他擦嘴,又搁下碗来,笑中带讽道:

“我看这天底下呀,就司少将军的嘴儿最讨巧。”

司楠最喜看她这副娇嗔样子,将人一把拉入怀中,亲昵极了。

春草跌扑在他结实宽厚的怀中,举目带着几分错愕,“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