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曈灯影里。

司露神情肃穆, 眼神坚定,郑重得恍若赌誓一般。

呼延海莫眸光一跳,变得幽邃, 但旋即又隐去, 故作轻松道:

“何至于此,半点玩笑都开不得了?”

司露唇边卷起一抹冷嘲。

“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听,也不想再听。”

说罢, 扬袖径步朝前走去。

她对他, 总这般冷得好似寒冰。

呼延海莫看着那道孤矜的背影,恨也不是、恼也不得,只得咽下满腔怨气, 咬咬牙追上去。

罢了, 这辈子是他欠她的。

攥住那凝脂水滑的玉手时,他心气登时顺了许多,凑在她耳边,状若讨饶。

“何必动怒,我今后不提便是了。”

为防止她再度撩开,他将她的手抓的很牢,司露自知挣不开, 便也不挣了, 默然不语, 只由着他去牵。

带着她一路逛这喧闹的夜市。

呼延海莫又买了朵中原的绉纱绢花,小心翼翼别在她鬓边, 艳丽的牡丹与芙蓉娇靥相辉映。

人比花娇, 惊艳夺目。

呼延海莫深深凝视着她比花还娇美的容颜,心情颇是愉悦舒畅。

“我想与你在达尔丹多住上几日, 过段时日再回到王城去。”

一切不都是他说了算吗?

她又何来做主的机会。

司露神情淡淡,长长的睫羽低垂,压住眼底一片的漠然。

临走,呼延海莫又买了一匣子珠宝首饰送给她,“听说你们女人最喜欢这些,我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你们女人。

在他心中,根本没有把女人放在平等、尊重的地位。

司露摇摇头,同他道:“我不喜欢,往后你不必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