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司露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屋子,从窗户的雕花来看,应当还是在王宫里。

屋内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很是昏暗,只点了几盏风灯,发出幽弱的烛光,司露环顾四周,发现每一处门窗都落了锁,她出不去了。

更可怕的是,她想下床,却发现脚腕被细细的银链锁住,拉扯之际,发出叮铃的脆响,她又惊又怕,生生跌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是谁将她掳至此地?

昏暗中,司露心若擂鼓,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呼延海逻?

心下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可如此谨慎的做派又不像是他的作风,掳她那人明显是盯了数日梢、寻到最佳机会才动的手,不然,怎会知晓她每日出入王宫,还一路跟到街市,趁小巷中四下无人才动手。

若是呼延海逻要掳她,那定会是最简单粗暴的掳法,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小心翼翼。

那会是谁?

司露心下犹在盘算,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动静。

由远及近,是两人的说话声。

她浑身一凛,猛地坐直身子,竖起来耳朵细听。

*

而王后殿中,春熙发现司露迟迟未回,急得团团转,到了日上三竿,宫门口马车回来,车夫却说没等到人时。

春熙脑中轰的一声,彻底崩塌了。

司露定然是出事了。

她攥紧了拳头,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她提步转身,往宫中奔去,脚步越来越快。

她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司露极有可能又同上回一般,被呼延海逻掳去了。

她焦急跑去王殿,来不及抹汗,噗通一声跪在殿门外哀求,“奴婢求见可汗。”

侍卫阻拦道:“可汗静养期间,不见任何人。”

春熙一时情急,对着殿门高喊:“事关可敦,事情紧急,还请可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