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在一旁静静看着,海森回来后,危野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了他身上。

还好,看得出来,危野只把海森当弟弟看待。

少将微微笑起来,心想,来日方长。

修理机甲与收集能源缓慢进行着,四人不知不觉又在这颗废弃矿星耽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偶尔,路易斯会猜想外界发生了什么,或许军部会以为他死在了那场战斗里,给他戴上烈士的荣誉。

但他竟然并不觉得心急,反正家族里连他的父亲都不会为此真心难过,只会气愤自己失去了一个培养多年的继承人。

他不仅不急着离开这颗贫瘠的星球,甚至不自禁生出一种隐秘的躁动。

远处,危野蹲在湖边埋头做着什么,路易斯站在机甲肩上,眺望过去。

一阵风从湖水方向吹来,他忽然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急速赶去,看清后哑然失笑。

原来危野在用兽牙磨匕首,为试刀锋,将指尖划破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深,s级体质不到一天就能痊愈,他就被这一点血腥气吸引过来,还浮想联翩。

该为这种想法感到惭愧,但路易斯的确感到失望,他自嘲叹了口气。

危野甩了甩手,军靴踩着砂石地面,由远及近停在他眼前。

路易斯在他面前蹲下来。危野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眼神,下一秒,受伤的手指被温柔托起。

少将情不自禁在伤口上落下一吻,血珠卷进口腔,他自嘲地低声笑道:“忽然觉得,我好像一只想要偷腥的猫。”

被这样一双含情的漂亮眼睛注视着,麻痒从指尖窜到头皮,危野眼睫颤了颤,心里啊啊叫了两声。

金发蓝眼大帅哥,还温柔多金,好耶。

晚上海森回来后,危野把磨好的匕首给了他。“你带来的匕首刀刃都快磨没了,先用这个吧。”

海森珍惜地收起来,鼻尖敏锐动了动,嗅到他微散血气的指尖,“你受伤了?”

“很快就会好了。”危野想收回手,少年却低下头舔了舔他的伤,绿莹莹双眸发着光,像野狼舔舐同伴受伤的毛皮。

危野:“……”

要不是他洗过手,这俩人岂不是间接接吻了。

*

海森和副官这段时间寻到了一处废弃的隐蔽基地,里面或许有能用的,只不过被沙土掩埋地下,两人正在挖掘,每天出去的时间都很长。

危野负责来回运转东西,这天中午送饭过去后,他扛了一个发电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