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这时候还提鬼字!危野双眸睁圆,简直快吓死了。

橘红色火光照出危野柔腻的脸颊轮廓,也映出他眸中盛满的惊惶。

顾青淮瞧见他惊吓到极致,竟还记得将手中农具轻巧放下,死死捂住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危野气息不稳,“刚刚火灭的时候……有东西碰我。”

顾青淮顿了顿,问:“碰到你哪里了?”

“脸。”危野不疑有他,立即指给他看,手指划过脸颊。顾青淮忽然发觉自己眼神好到出奇,他看到危野颊边的肉软软凹陷下一道,手指又划上红润的下唇,“还有这里。”

“是不是头发?”他被上次的浴室惊魂弄出了心理阴影,惶然追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是他。他碰的。

顾青淮脑中不由自主播放起那个画面,定了定神,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打火机即刻熄灭,眼前回归黑暗。

脚步声粗重,老板娘狐疑的声音响起,“老张,门上插的木棍呢?”

昨夜仓库锁被撬开,还没有换上新锁。危野跟顾青淮来时,上边只是插着一根木棍,被他们抽出来放在了门边。

闻言两人心中都是一紧。

却听张叔道:“我刚才进去拿东西,忘了插回去了。”他从地上捡起木棍。

“下次小心点儿,时刻注意着这里,被人摸进去怎么办。”老板娘不悦道。

张叔唯唯诺诺应着,又听老板娘笑了起来,“不过也没关系,谁敢摸进来,就像昨晚那个人一样解决就行了。”

“人脑瓜子敲多了,手感还挺脆的,像西瓜。”她用一种自然的语气谈论人命,说完把自己逗得前仰后合。

昨夜的人……是那个出事的玩家!

老板娘道:“行了,你进去看一眼,别被人溜进去了。”

老张打开门,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心上划了一道。

昏暗月光照进门内,两个人紧紧贴在货架后的阴影里。

老张缓慢的步履踏入仓库,一步步向深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