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掌吐血,一个腰腹中剑,还有精神打架,二位可真是身残志坚。”危野冷冷道:“枉我费尽力气在水里抓住你们、从深山老林里拉你们出包围圈。二位这样不要命,是想尽快把这条命还给我吗?”

他眼中怒火燃烧,不再含笑的桃花眼有种逼人的冷艳,让两人不约而同回忆起坠江前看到的一幕,那一刻的悸动深深印在脑海里。

半晌,萧疏白低声道:“抱歉。”

宗夏眸光闪动,他一路昏迷,并不知道危野都经历了什么,但从这只言片语,已能窥见其中艰险。

他嘴唇动了动,“我……”

“对,尤其是你。”危野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我跟谁亲你管不……”

“着”字还没出口,宗夏唇边忽然溢出一丝血迹,双眸一闭,身体无力坠倒。

砰的一下,昏倒的宗夏正砸到萧疏白胸腹,萧疏白闷哼一声,本就受伤颇重的他同时昏了过去。

危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天光亮起,有附近渔民走过来,瞧见危野和两个昏迷的男人大吃一惊。

危野扬起微笑,“这位老乡,可否帮个忙,救救我的兄长?我可以付酬劳。”

这是一个僻静的小渔村,正值清晨,空中有炊烟袅袅升起。

危野遇到的村民看到萧疏白和宗夏身上有血,有些惧怕麻烦,但面对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帮他背起一个人,把三人带回了家里。

危野请他帮忙给两人用热水擦身、换上干净的衣服,萧疏白衣衫展开,危野才发现他肩上有一大片淤青,回忆起昨夜木排崩散,曾被对方护在怀里。

“劳烦请个郎中来,另外杀只鸡烧些鸡汤。”他又给了渔民一枚银子。

过了一会儿,渔民带回来一个草头郎中,村医只能开出治外伤的外敷药,为萧疏白粗浅包扎好。

然后一摸宗夏的脉,直接得出人已经死了的结论。

危野听001说过,宗夏是自主陷入了闭气。

不知是龟息功还是内伤的原因,宗夏此时面上蔓延出一层浅浅的灰气,身体冰凉。

危野打发走村医,只能压抑心焦,先试探着给宗夏输入一些内力。

快到中午的时候,渔民的女儿敲门,端进来三碗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