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顾得上这些,空地上很快生起一堆火焰。

宗夏在后殿转了一圈儿,回来后说:“里面杂草生得挺多,正好喂马。”

他一只手牵了一匹向后殿走,危野也起身,牵上自己的马跟过去。

夜色深沉,星空低垂,一切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足踏土地的沙沙声。

荒废的破庙总有种阴冷气,危野有点儿发毛,但看到前边沉稳的背影,心里稍稍镇定。

后殿宽阔,危野摸黑找到一根廊柱,将缰绳放长,拴在上面。

怕手沾到柱子上的蜘蛛网,他动作小心放慢,拴完转身时,猛撞上身后高大的黑影。

差点惊叫出声,危野定了定神,“怎么了?”

“怎么了?”宗夏眸光沉沉,“你问我怎么了?”

“你叫萧疏白的名字,却叫我宗帮主。”他气息压低,声音像是掺了沙子,“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原来还不如萧疏白?”

危野抬脸看着他,黑暗中瞧不清对方的脸,宗夏此时的表情应当很冷,但能感觉到他隐隐传来的热度。

“我只是……”危野想说叫得顺口,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最后轻轻唤了一声,“宗夏。”

宗夏道:“再叫一次。”

“……宗夏?”

“叫得挺好听。”男人笑了一声,“让我想起……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他破了人家的童子功就跑。

危野最怕他说起那天的事,他打了个哈哈,“以前的事都是源于意外,咱们就不提了吧?”

这意思是想一笔勾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宗夏心里有气,垂眸看着他,直看得他眸光闪烁,忍不住侧眸。

“你在心虚。”宗夏踏前一步,温热胸膛抵了上来。

危野想后退,却不想碰到身后脏污的廊柱,只能僵在原地,“这里又荒又凉,我当然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