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被递到危野手里。危野爱用暗器,对剑并不擅长,他挥了挥,听到了锐利的破空声,好奇地将手伸向剑刃,想试一试剑锋。

萧疏白见状说了声:“小心。”

然而“心”字刚出口,危野已经嘶了一声,手上冒出血珠。

“真的好锋利,能吹毛立断吧?”危野甚至没感觉到疼,他兴致勃勃扯了根头发,放在剑刃上,吹出一口气。

发丝断成两截,他“哇”了一声。

萧疏白目光落在他手指的伤口上,白皙肌肤上血珠嫣红夺目,他开口提醒:“你受伤了。”

“不疼,我第一次知道,剑很锋利的时候,割出的伤口都不疼的。”危野才瞧了瞧指腹的伤口,将手指含进嘴里,唇瓣红润像沾了血。

萧疏白目光凝注两秒,移开,他忽然说:“你该走了。”

“还早呢,你要睡这么早吗?”危野眨眨眼,颇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思,“我还想今晚不走,我们俩促膝长谈怎么样?”

萧疏白自小就是独自练剑,没有同龄友人,更不要说促膝长谈这种亲密活动。他沉默片刻,“谈什么?”

“谈什么……当然是谈心咯。”危野手托下颌,笑吟吟看着他,“萧疏白,我发现你只是看起来凶凶的,其实人特别好。”

“刚才我还以为你会出卖我呢,没想到你会愿意帮我骗宗夏,是不是说明现在我们俩关系很亲近了?”

“对了。”说完他才像想起来似的,“我就这样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吗?”

“可以。”萧疏白微一点头。暖黄光线映出他俊美的侧脸,剑眉英挺,淡然疏远。

虽说是应声了,他的气质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但危野毫不在意这种冷淡,他眼中笑意盈盈,犹如点缀着明星。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会让人有种被他装进心底的错觉。

是错觉吗?

心绪动荡时,萧疏白习惯于握剑。

他垂下眼,执起桌上的剑,修长的五指握住剑柄,动作轻缓将其归回剑鞘。

他的手指修长,肤质似冷玉,乍看像琴师的手,但掌心因握剑生了一层茧。

危野日常夸夸,“萧疏白,你的手真好看。”

001最近听了好多他对萧疏白的赞美,终于忍不住了,“宿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