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情的后果很严重。危野很快退了烧,邵祁言挽留不及,只能看着他收拾行李离开。

第二天上班,危野进去送文件时也不说话,放下就要走,手被拉住,“是我的错,我不该吓到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怎么补偿,给我钱吗?”危野冷冷道。抽手,却没抽动,瞪向邵祁言。

他生气时眼角睁圆,浓密的睫毛包裹着黝黑的瞳仁,被这样的眼睛不高兴地看上一眼,情绪似乎也会不自觉随他低落下来。

邵祁言满心柔软,温语轻哄,“我怎么会用钱侮辱你,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你不给怎么知道我不要呢。危野心里呐喊。

“你有什么想要的?”邵祁言想到他年纪还小,柔声询问:“如果你想继续上学,我可以送你去大学读书,想选什么专业都可以。”

鬼才喜欢学习呢!危野吓得摇头,“我现在只想工作赚钱。”

“那你喜欢做什么工作?现在的年轻人好像很喜欢做明星,我捧你做明星怎么样?”

邵氏集团的掌权人亲口承诺奉上资源,大红大紫指日可待,如此诱惑危野却丝毫不动心,他还是摇头。

“也好,演戏会很累。”而且难免有感情戏。

邵祁言一筹莫展,在商场运筹帷幄的人,此时却像个因孟浪而惹恼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危野抽出手走了。

秘书跟危野擦肩而过,敲门走进办公室。她今天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脑袋里全是强取豪夺小剧场,进门看到的却是邵祁言苦恼的模样。

“刘秘书。”邵祁言叹息着问她:“年轻男孩子会喜欢什么呢?”

秘书:“……”长见识了。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邵总也有求而不得的一天。

*

转眼又是周末,邵祁言知道危野还在刺青兼职,快下班时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让他不要再去刺青了,最近那里不安全。

“为什么?”危野想起什么,问他:“我记得上次你说,薛光羽遇到麻烦了。”

邵祁言道:“你不用担心薛光羽,他这样的人,无论遇到多难的事,自有应付手段。”

“真的吗?”危野露出想听他说下去的模样。他的目光中是澄澈的疑惑与担忧,令人看不出这种担忧是对朋友还是别有情愫。

“薛光羽是薛家的私生子,一直流落在外,成年后才被接回去。”邵祁言回忆了一下,缓缓说着,略有欣赏之色,“薛家家主有很多孩子,他却能用仅仅几年时间脱颖而出,从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成为薛家红人,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最终他总结道:“小野,你该离他远一些。”

危野抿唇,“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