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邵祁言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把小野接走,以免影响他休息。”他看向危野,目光盛满怜惜,“你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危野张张嘴还没出声,身边薛光羽冷冷道:“这里有我。”

青年立在床边,岳峙渊渟,如圈住自己的领地。

邵祁言却并不动怒,他好整以暇地道:“可是薛家最近变动很大吧。”

“——你自己还在麻烦缠身,自顾不暇,难道还有余力照顾他?”

薛光羽瞬时看向他。

气氛片刻间降到冰点。

危野忍不住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麻烦缠身?”他眨着眼问:“发生什么了?”

薛光羽眸光缓缓下沉,沉淀出一片晦暗色泽,“问题不大,我会解决。”

*

小房子屋顶传出泥瓦匠工作的嘈杂声,危野单薄的行李被老李扛到后备箱,坐上邵祁言的车。

“咚咚。”身旁车窗被敲响。

降下的车窗外,露出薛光羽英俊的眉眼,他道:“好好养病,过段时间我会来看你。”

危野点头,仰脸乖乖地看着他,“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薛光羽扯起唇角,“你别傻乎乎的就行。”深沉锐利的视线扫过邵祁言,“多长点心眼儿,别被居心叵测的人骗了。”

居心叵测的邵祁言回以淡然微笑。

危野没有注意两人的暗流涌动,他撇撇嘴,不高兴,“我什么时候傻了。”

薛老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怪硬的。

不过冷淡类帅哥也别有魅力,危野抿起酒窝向他挥手告别。

两辆豪车相继驶离,周围人趴在家门口踮脚张望,议论纷纷。

不同豪车屡屡停在危野家门口,最近高利贷也不来催债了,流言已经在邻居间传成离谱的程度。

如果危野知道自己身上的传言,会感到很委屈——他也想从有钱人身上弄几百万出来,可是老板们不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