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严靠在床上脸色极差,但是神色却很是温和,骆昭看出他强打着精神在安慰自己,现在时间晚了,这人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并没有再纠结他今天发挥了多少作用这样的事儿,而是轻轻晃了一下他的手:

“已经很晚了,今天是不能洗澡了,我打点儿水帮你擦擦吧。()”

一块儿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骆昭知道白寂严这人虽然是没有洁癖,但是睡觉之前必须要洗澡,今天在酒会上一身酒气恐怕也不舒服,但是现在人才缓过来一些,他也不敢折腾他再起来。

白寂严看着他酒醒了一些就没有拒绝,骆昭兑了热水过来,拧了毛巾,两人一躺一立,气氛倒是略有些尴尬,骆昭看了看他还在输液的手这才开口:

那个,我帮你解开了啊。?[(()”

骆昭低头,冰凉的指尖触及那人胸口温热的皮肤,白寂严微微皱眉:

“手怎么这么凉?”

骆昭头都没有抬:

“被你吓得呗,刚才在急诊室门口我都快吓死了。”

刚才那心脏突突跳,手脚冰凉的感觉他还记得呢,白寂严骤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医院碰到骆昭的时候,难得开了一句玩笑:

“没用百度查一下吗?”

骆昭脱下了他身上的衬衣,知道这人逗自己:

“我哪敢啊,上一次用百度查病好悬没把我直接送走,那会儿吓都吓死了,再查病,你出来我就该进去了。”

骆昭重新拧了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身上,上衣这样脱下去,这人小腹的地方便清晰可见,他总是没有控制住地多看了两眼,那里依旧精致平坦,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他上网上查过,这个周数的胚胎重量只有一个芝麻粒那么大。

但就是那一个小芝麻粒就是一个小生命,骆昭不由得觉得生命还真是神奇,手中毛巾擦到小腹的时候更是小心又小心。

说起来,虽然两个人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都是洗了澡换好了衣服才到床上,从不曾坦诚相见过,此刻屋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骆昭一抬眼就对上了同样看过来的白寂严,大脑忽然就有些宕机,白寂严看着他睁大眼睛的样子有些好笑:

“还没有擦好。”

“啊,擦好了,擦好了。”

他取来了干净的病号服帮他穿上:

“那个,裤子我帮你脱?”

“麻烦了。”

骆昭轻轻扶着他起来一些,两人身上接触的时候,他只觉得周身都热的厉害,帮那人擦身上的时候,他眼睛一点儿多余的地方都不敢看。

但是身上那股子热度还是居高不下,骆昭不断在心中念着一定是酒喝多了,一定是酒喝多了。

帮白寂严套上裤子之后,骆昭甩起毛巾,端起盆,两步就跨回了卫生间,深呼一口气,却见镜子中自己的脸好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