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轻声走到了白寂严的门前,手刚刚要敲在门上,却还是拿了下去,他忽然想起刚才查的早孕反应中,其中就有一条是嗜睡,这段时间,那人好像睡的确实要比从前容易一些。

万一这个时候他刚刚睡着,他这一敲门,惊醒了他,恐怕又是半宿睡不着了,这么想着,他又轻声走到了隔壁自己睡的房间。

白寂严听到门口轻微的脚步声,停顿复又离开,微微叹了口气,骆昭才二十多岁,忽然就有了一个孩子,可能确实不太容易接受吧。

这一晚骆昭时隔几年再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感觉,躺下之后脑子里思绪万千,越是想越是精神,半夜的时候又忍不住拿出了手机一通查,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眼睛都有些肿。

他出房门的时候,白寂严已经穿戴整齐了,剪裁得体的西装裤配了一件高领的黑色毛衣,稳重又不失精致,他抬眼便盯在了骆昭那肿着的眼睛上:

“眼睛怎么了?”

骆昭微微侧头遮掩了一下:

“哦,昨晚看手机看的有点儿晚,后半夜又没有睡枕头,有点儿肿了,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我去做早饭。”

他正要往厨房冲的时候,就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热过的牛奶,吐司,火腿还有两个水煮蛋和两个蒸过的小南瓜。

这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一股惭愧之感一下就涌了上来,他竟然让白寂严早起做了早饭?

“下次你别进厨房了,你前一天晚上告诉我想吃什么,我来做就好。”

他走过去帮白寂严拉开了餐厅的椅子,白寂严抬眼看了他一眼:

“做个饭没关系。”

骆昭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那不行,你万一恶心了怎么办?”

说完之后白寂严微微沉默,骆昭也有些尴尬:

“啊,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啊,那个...”

白寂严拿起筷子,目光有些无奈地看着对面那个很想解释清楚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没有动油烟,没关系。”

骆昭看了看桌子上的蒸蛋和蒸南瓜,确实没有油烟,这才放下心来:

“那以后也我来弄,你早上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

白寂严没有说他早上从来都很少能睡过五点的事儿,只是应着点了点头,只不过喝了两口牛奶之后脸色便有些变了。

熟悉的恶心感袭来,他尽量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骆昭看着他停了的筷子还是立刻发觉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