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寂严起身,踉跄走到卫生间,腿不小心碰到了桌角,带下了桌边的杯子,玻璃杯摔在地面上顿时四分五裂,水也洒了一地,这响声也给骆昭弄的警醒了一些:

“白

总?”

电话的那边似乎有凌乱的脚步声,却没有任何人应答的声音,随后电话里隐约传来了水流的声音和干呕声,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意识到有些不对:

“白总,白寂严?你怎么了?听得到吗?”

“白寂严?”

白寂严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一只手死死压着胃部痉挛的地方,他晚上没有吃下去什么东西,此刻吐也吐不出什么。

但越是这样,胃酸灼伤食道的感觉便越是明显,身上一阵一阵地出冷汗,衬衣都被打湿,额头的碎发黏在了额角上。

骆昭却已经站起身穿上了衣服,手抓上了车钥匙,想起上次白寂严住院,他就更有些放不下心来:

“你是在家里吗?家里有别人吗?白寂严?”

但是电话那边除了水声和干呕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别的声音传来。

剧烈的干呕和翻搅一样的胃痛感抽尽了白寂严周身的力气,他的眼前有些发黑,耳边伴着明显的耳鸣。

他洗了一把脸,依靠在水池旁连拿毛巾的力气都没有,低头看了看那正在通话的手机。

待耳边这一阵的轰鸣声褪去他才重新拿过了手机: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骆昭此刻已经站在自家电梯门口了:

“是不是不舒服?你在家吗?家里有别人吗?”

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是急切,三句话恨不得用两秒钟说完啊,白寂严抬眼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卫生间的灯打下来,这脸色和鬼的区别也不大了。

蓝色衬衣的前襟也被水打湿了一片,成了深蓝色,额前的头发也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水,这幅样子还真是狼狈。

“白寂严?”

那边没有听到回声,还以为白寂严出了什么事儿,整个声音都高了八度,这一声叫唤将白寂严的神志再一次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