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寂严本身也是单人病房,设备也齐全,加上这种术后感染几率并不大,陆河也就没有给人安排进加护病房,回到病房的时候白寂严就醒了过来。

骆昭看见人睁开了眼睛立刻凑了上去:

“你醒了?没事儿了,陆河说手术很顺利。”

他紧紧握住了那人的手,白寂严这会儿麻药的劲儿还在,说话有些慢:

“别担心了。”

“还不担心,你这是要吓死我吧?”

白寂严微微垂眸,目光正看到了骆昭的袖口,白色的衬衣上还有丝丝血迹,正是他晚上的时候弄上的,他也知道这突然的状况是把这人给吓着了:

“去换身衣服吧。”

骆昭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也不愿这人瞧着他一身血的样子:

“嗯,你累了就睡一会儿,你睡了我再去洗。”

白寂严也确实精力不济,没和他说几乎话就睡了过去。

陆河今晚就在医院,时刻关注着白寂严的情况,骆昭换好了衣服出来,见着人还睡着这才去了陆河的办公室:

“来了?有什么想问的?”

“你说我要问什么?他这情况后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会不会...”

他的话音里满是不安,陆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出声:

“他那个胃是年轻的时候造的太狠了,不过你也不用太焦虑,按着我原来的估计,他这胃上的手术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得做了,是你这些年帮他调理的好,这都四十五岁了才到要做手术的地步。

只是切除了反复胃溃疡的地方,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需要注意什么还是和从前一样,慢慢养着,胃病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这一次也是个意外,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急性胃痉挛这才引起了胃出血。”

骆昭想起昨天的事儿还心有余悸,此刻坐在了他对面:

“这个臭小子,没把我俩给吓死,出去旅个游也整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出。”

他现在都记得刚看到电视上消息时候那天昏地暗的感觉,安安是他和白寂严唯一的孩子,这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还让他们活吗?

“孩子没出事儿就是万幸的,安安明天到家?”

骆昭点了点头:

“嗯,明天早上的飞机到。”

白寂严晚上醒过来的时候精神才好一些,只不过刀口的痛感也复苏了起来,现在他不能进食也不能进水,输着营养液,他微微低头,看着从被子里伸出去的尿管,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东西怎么还没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