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恶心的是,庙会越来越大,她还得年年出份子唱戏给自己泥巴胎听,还得陪着阿奶去给自己上香,这都是什么事儿!

想到此处,根本不与这厮罗嗦,七茜儿将木仓往怀里一带,从侧面直接击晕了这厮。

这道士一倒,把他看做活神仙大依靠的道姑们便傻眼了。

安静片刻,那边有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个哀求:“好汉饶命,我也是好人家的闺女,是被她们拐骗来的……”

那个哭告:“满家性命被她们攥在手里,实在是冤枉……”

七茜儿摆摆手,自有人堵上这些神神鬼鬼的嘴巴,不让她们出声。

才将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

是非黑白,也轮不到霍七茜给她们断案去。

她走到桌前将状纸一收,递给白英道:“劳烦丐门兄弟,连同地上这些,赶个夜路,就全部送到兵部陈大人手里。至于这状纸,就劳烦辛伯去帮着敲一下登闻鼓了。”

反正,自己的麻烦都是这老头儿给带来的,她不好过便谁也不好过,好歹得细白自己,不然便大糟糕了。

白英哭笑不得:“您,您至于么,这是江湖的事儿吧?”

该按照江湖规矩,请了附近的门派共商此事,再一起跟这些混蛋算账。

七茜儿瞪了她一眼:“见识短浅了不是,赶紧去,先送他们出城你再回来。”

白英耸肩,将状纸放好,跟着一群乞丐把这两庙道姑往驴车上丢。

也亏得本地丐门的小头目机灵,不然还真不好找这般多的车儿,仔细看清楚,还有卸了粪桶的粪车儿。

等他们走远了,霍七茜就坐在那儿寻思,怎么是道姑呢?要说体面,如今这世道还是和尚体面呀。

正寻思间,老街那边就慌张张跑来几人,待到近前看清楚,却是一名皂役带着白役。

等看清楚发生何事,这几位也不是胆大的,便警醒的远远住步,纷纷握住腰下长刀喝问:“好胆,敢在广顺县境内作乱,就不,不怕王法么,赶紧把人放了,你可知那是榆树娘娘庙里的姑奶奶,你,凭你是哪个,告,告诉你,你可吃罪不起……”

该帮忙的时候这些人都神隐了,看着要带走人,这帮子人才敢出来。

七茜儿心里对王法有些鄙夷了。

她探手又摸索了一次袋儿,选了一面品级最大的身份牌儿,抬手丢过去道:“广顺县好大的胆子?威胁到本官身上了,我不与你们说,去叫尔等县尊过来说话。”

那边显见是个不识字的,便举着牌子回身又跑。

看他们走了,霍七茜才跟白英丢了个眼色。

白英迅速指挥人将这群道姑弄走,期间有道姑大声嚎啕,便顺手打晕,消失的极其快速,只剩下那使木仓的道士孤零零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