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山野间,却如在金銮殿。

明明坐在那里矮人半身,强大的气势反扑面压迫而来,叫人心中忐忑惴惴。

也因这

端正笔直的坐姿,愈显得她身子修长仪态端方,清冷凌厉。

见辛瑶进来,谢銮音锋利的眉轻佻,似乎等她很久了,手中执着的那柄利剑悠闲往前递了几分,更狠的压迫在地上那只雪白的兔子脖子上。

是的,一只兔子。

辛瑶急匆匆从外面回来,进门就看见谢銮音阴沉可怖的坐在那里,拿剑抵在一只兔子脖子上,这场面实在是莫名其妙,让她很不理解啊!

不仅如此,被剑指着脖子的那只可怜兔子,还正被五花大绑着。

且捆的非常潦草不走心,瘦弱的兔身上缠了好几圈粗绳子,前肢和身子捆在一起,两条大腿一只绑了另一只没管,任由耷拉在地上。

可又绑的很细致,连人兔子耳朵都给扎起来。

天呐,谢銮音你真的太残忍了!

兔兔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兔兔!

她就出去一会儿洗了个漱,这是发生什么了,这又怎么了!

谢銮音见辛瑶进门后表情不断变幻,盯着地上的兔子看来看去,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愈沉,可又笑起来,音色冷冷。

“怎么,见到你这前夫人眼睛立马就移不开了?”

“她狼狈的像条狗一样,被我绑着扔在泥地里的模样,你也依旧喜欢么?”

人家是兔子,你别说人家是狗!

辛瑶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张嘴就想要说什么。

可谢銮音刚刚那番话,实在是信息量太大,槽点太多,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能愣愣去看地上被五花大绑着,正冲她叽叽叫的兔子。

这会儿才明白,合着地上绑着的是自己前妻啊。

好半晌,辛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觉得实在太过荒唐,唇角抽搐着想笑,所幸憋住了,到底没笑出来。

“你,咳,你把这兔……你把人家给放了吧。”

看着怪可怜的,叫你蹂躏成什么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