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道袍。

万幸,没有发生衣不蔽体的惨案。

他翻箱倒柜把储物袋里防御系数最高的那件道袍都翻出来了,还不要钱似地往衣服里面贴了数张防御性质的符箓,可以说做足了万全的准备。

钞能力还是有些用处的,只有衣领和袖口处破损了一些,维护了一些作为剑修的最后的尊严。

所以他浑身疼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估计是被这罡风刮的。

法衣虽然没事,但这罡风邪门得很,简直能吹到人骨头里,连皮带肉都泛着淡淡的刺痛。

他艰难地抡了抡胳膊,刚想歇会儿喘口气,就听见一道讶异的声音响起:“这不是江师弟吗?你怎么也来了?”

江宴秋转过头看去,原来是乔迁仪式上酒后失态狠狠痛哭出声的剑修师兄。

说实话,他对对方的那晚吐露的伤心事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师兄一直在嚎叫“我都单身多少年了呜呜呜为什么我还是找不到道侣”“我们剑修容易吗为什么我们单身率这么高”“天道能不能赐给我一个对象我实在太想要对象了性别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江宴秋看向他的目光不禁染上一丝淡淡的同情。

这是憋了多久了啊……

好在师兄酒醒后已然忘记了一切,还主动跑来打招呼:“你不是不准备参加剑道大会吗?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江宴秋:“……说来话长。”

比起被掌门真人强行挂上东南枝,还不如说是自己主动报名的呢。

虽然心碎百花门的漂亮师妹又要被这小子勾一部分视线,但单身太久,伍柳齐已经释然了,反而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师弟,这才是我们昆仑剑修该有的气魄,你这么优秀,拿出点真本事让上玄那帮人见识见识,咱们可不是吃素的。”

江宴秋:“……”

他决定实话实说,诚恳道:“师兄,其实我剑法水平真的很一般,这是临时抱佛脚来了。”

比起剑法,他的阵法水平可能还要更高一些。

江宴秋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没有半点凡尔赛的意思,他是发自内心地这样觉得。

但不知为何,师兄的面孔还是扭曲了一瞬。

江宴秋甚至怀疑他的语气是不是有些咬牙切齿。

伍柳齐默然片刻,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师弟,还是给师兄们留条活路吧。”

就这还剑法水平一般,那他们其他人直接一头撞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