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些微微的尴尬。

江宴秋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待血止住之后,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这……你还好吗?”

明明被吸血的人是他,副人格的神情却格外复杂,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他。

哪怕他理一理衣领,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立即转动。

江宴秋:“……”

气氛怎么这么怪。

其实副人格还是相当有分寸的,总共也没吸多少血,至少他现在头不晕眼不花,半点事儿也没有。

但看他这幅表情……好像把自己怎么了似的。

江宴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脖子上快要愈合的血痕,有些一言难尽地拍了拍副人格的肩,反过来安慰道:“我这是自愿的,而且也没什么要紧,就当义务献血了。”

副人格歪了歪头。

这幅表情出现在这张禁欲的脸上,简直是绝杀。

“你就不怕,我没控制住自己,把你吸成人干吗?失去全身血液而亡……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

江宴秋心道:谢邀,已经有过这种经历了,着实不太美妙。

他认真地反问道:“可你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他割开手腕给人喂血时,对方憋得眼睛都变成金色了,额头上和手腕上青筋暴起,却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说辞,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更何况后来,对方一只手就能把他整个人都制住,依然只敢卑微地舔舔快要愈合的伤口,丝毫没敢往别的地方下手。

……看着怪可怜的。

江宴秋十分心大道:“我主动的,喝都喝了,就别纠结了,早点吃药才能好得快。”

副人格:“……”

那副总是带着戏谑嘲讽的恶劣笑意,像是面具一般被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