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先前还真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就怕乔夫人的血验出来有异常。

这个结果……虽然又把任务进度又一条线索停滞,但没有结果,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江宴秋语气都松快了不少。

“睡觉睡觉,困死我了,明天——啊不,今天晚上还得去吃席。”

吃席……

若是被世人知道,他如此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地把参加天子的六十岁寿宴归纳为“吃席”,真不知道那些人会作何感想……

“嗯,”郁慈微微颔首,“早些休息。”

江宴秋困得发癫,把毫无异常的玉玦收进储物袋后,懒得烧热水洗漱了,直接掐了个净水诀洗去灰尘,就晕头转向地往床上扑。

嘶……怎么一天没睡,床板变得这么硬……

江宴秋肋骨都被这硬得跟板砖样的床砸痛了,披头散发,一脸懵逼地爬起来。

就看见床边不远处,小师叔正用一种十分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宴秋:“……!”

完了,爬错床了!

这一整天突发状况频出,这个点才躺下,他困得不省人事,竟然忘了这是郁慈的卧房!

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差原地跟对方敬个礼:“啊啊啊小师叔不好意思,我搞错了!”

回头一看,那哪里是床……简直就是一块巨大的玉石墩……

怪不得刚刚硬得他眼冒金星,撞得浑身都疼。

好家伙,小师叔的肌肉是铁打的吧。

他表情讪讪,想帮对方整理一下被自己扑乱的床铺。

……笑死,根本没有床铺。

别说床垫,连条盖被也没有。

其实以修真者的身体素质,这种暮春时节,江宴秋不盖被子也不至于冻感冒。

但是心理上,没条软乎乎蓬松松暖洋洋的棉被把自己裹进去,总感觉在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