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拳,我是替你叔父揍的。”他虽是在笑,语气却很冷,“真是家门不幸,大将军知道你顶着他的名字在外面做这些事——会哭的吧?”

四周鸦雀无声。

这下连劝架的伙计也不敢说话了(事实上心里还出了口恶气)。

那纨绔彻底愣住了。

这还是头一回,他被当着众人的面揍得这么惨。

除了他那已许久未归家的老不死的叔父,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狠的打他!他娘都没有!

那纨绔赤红了脸,酒壮人胆,摇摇晃晃地甩开了搀扶的家丁,举起拳头,就要往江宴秋这边冲来。

……然后被江宴秋一把薅住了发际线明显有些后退的头发。

只用一只手,就让对面比自己身形粗壮了将近两倍之人寸步难行,鞋底在地面上不断打滑。

“既然你家里人不教,那我就大发慈悲、不厌其烦地教一下你这个道理。”

江宴秋拽着他发际线后那搓头毛,强迫人抬起头来。

“姑娘家说不乐意,就是真的不乐意——”他又是重重一拳揍上对方鼻青脸肿的下巴,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慢悠悠地说完后半句。

“——明白了吗?”

.“好,干得漂亮!”

“敢出手打抱不平,着实少年气概!”

四周,竟有人带头叫好,鼓起掌来。

顿时,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一片,渐渐愈发热烈。

刚刚就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碍于那草包纨绔的身份,只能私下嘀咕几句。

现在有江宴秋出这个头,底下顿时一片喝彩之声。

“这公子人真好!今日多亏有他站出来为我们说话。”

峰回路转,玉仙楼那些年纪小些、快急哭了的,此刻都松了一口气。一个顶着俩丸子头的小姑娘高兴得脸蛋红扑扑,兴奋地扯了扯小鹊仙的袖子:“姐姐,你说是不是!”

却见小鹊仙仿佛被下了定身术。

呆愣在原地,一错不错地看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