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渡果然愤怒到了极点,眼神中似乎跳跃着黑色的火焰:“够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玩弄人心的小骗子,到底还要勾引多少人?连郁含朝那冰疙瘩都不放过?”

江宴秋:“?”

滚滚滚滚滚,你以为谁都像你满脑子只有那点子事啊!他的耳朵都被污染了三秒钟好吗!

他跟剑尊大人那是无比纯洁正直的师徒关系好么!

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暗暗祈祷,心中哀嚎:剑尊您老人家是不认识路吗!怎么还没来啊!

萧无渡脸色几变,惊疑不定,竟是没被郁含朝的名号吓退,反而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将人打横抱起,就这么带回北疆!

江宴秋奋力挣扎:“啊啊啊走开啊!”

詹台乐拖着伤,单膝半跪着求情道:“尊上,您何苦执着于区区一个江宴秋,这般模样的凡人,普天之下要多少有多少,属下明日就去为您搜寻来!他,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无意于此,义兄您就放他走吧!”

这还是第一次,他当众顶撞这位义兄的决策。

“好,很好。”萧无渡怒极:“好人倒是你来做了,想必以前,你们没少背着我暗通曲款吧。阿乐,我竟是不知,你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我的人也敢觊觎。”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曾经受过他照拂,不忍他再身陷囹圄。”

“身陷囹圄?”萧无渡愤怒拂袖,掌风将詹台乐重重地掀翻在地,又是吐出一口鲜血:“好一个身陷囹圄!我可以许他无上荣华,万人之上的位置,让无数人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虔诚地跪拜在地,这样,也算身陷囹圄吗?”

……都说了谁想跟你回魔宗啊救命!

不等江宴秋狠狠吐槽,萧无渡要将人打横抱起,甚至已经揽住了江宴秋的腰。

然后被师玄琴一剑挑开。

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岁数的大魔微微挑眉:“刚刚那一剑,可不简单啊……小仙师,是你认识的人?”

这位被封印了整整九百年,那时候郁含朝还没出生呢,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江宴秋点头:“算是……我半个师尊吧。”

师玄琴眼睛微微眯起:“不简单,着实不简单——当今的修真界,光论剑意,估计没有比这人更强悍的了吧。兔崽子,看在我算是你半个老祖宗的份儿上,现在跑还来得及——小心直接被人一剑斩喽。”

说完,他竟是原地腾空,迅速遁走了。

江宴秋:“……”

师玄琴临走前难得大发善心,萧无渡却似被戳中痛处一般:“谁怕他?只要把宴秋带走,我便开启魔宗的护山阵法,饶是乘虚境大能,也休想打破将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