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侧被硬生生剐去一片皮肉,那种疼痛,足以让心志坚定的壮汉疼得满地打滚。

江宴秋浑身都在颤抖,紧咬着下唇闷哼一声,闻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之下,有什么在慌张地左右拱来拱去,似乎想钻出来,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是蜃,它醒了。

江宴秋咬牙,又硬生生把躁动的小贝壳按了下去。

就算是在担心他,此刻也绝不是蜃出来的时候。

于是,江宴秋刚安抚完慌张的蜃,一抬眼,就看到了几乎令自己魂飞魄散的一幕。

萧无渡此刻,就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这股浓浓的心理阴影感……

的确是他记忆中熟悉的那张脸——让人拳头痒痒,真的很想给他一拳的那种!

萧无渡似乎……比以前瘦了。

如果说之前还算邪魅狂狷,充满令人腿软的王霸之气,此刻的萧无渡,脸颊凹陷进去很多,面色带着经久不见天日的惨白,而且绝对是长年累月没睡好而特有的躁郁状态。

江宴秋甚至有一瞬间幻视那种凶猛的大型犬,因为长久的饥饿,肋骨瘦得凹陷进去,紧实的肌肉依然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和威胁感,仿佛只要取下他的止咬器,便会立即将人扑倒在地,大快朵颐。

那双因为充血以及极度的兴奋而乱晃涣散,显得有些神经质的瞳孔,此刻正一眨不眨,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萧无渡的声音很轻。

仿佛刚刚睡醒,又像是还在梦游当中。

仿佛生怕声音再大一点,就会戳碎这个再完满不过,又再脆弱不过的梦境。

“……是你么,江宴秋?”

江宴秋:“……”

顶着身后相凝生他们惊诧到惊恐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

“哈哈,我要是说魔宗少主他认错人了,你们信么。”

《倾华》江宴秋和我庐陵江宴秋有什么关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