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露怯了吗?笑死,便宜大哥剑法能有这么差?”

比他多练了那么多年的凤凰剑法,这么可能被他第一式就挑下了剑。

然而,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团团包围,想突破依然没那么容易。

而且这些人仿佛不会累、不会疼一般,心口中剑、开膛破肚了也不死。

——看来是想活活耗死他。

按照这幻阵的尿性,里面要是挂了,现实中的人也是必死无疑。

开玩笑,谁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破幻境里啊?

他出剑越发凌厉,脚下运用灵力,轻松跃上高墙,看着墙下的江府众人丧尸一样懵懂不知疼痛地往墙上撞,撞得血肉淋漓,头骨凹陷,还不忘笑吟吟地:“怎么了宴秋?不要走呀。留下来陪我们呀。”

已经有人踩着墙下同班的身体往上爬,快要够到江宴秋的脚踝,他轻轻一跳让对方抓了个空,如同灵巧的猫儿一样,足见点地,轻盈地夜色下家家户户的墙瓦下飞跃。

之前江老家主他们提到天子、皇城,江宴秋还没深想,现在细看之下,这皇城,分明就是他生活过的阙城——大宛的都城啊!

那么问题来了,这第二个幻阵的阵眼到底在哪里?

夜色下的阙城,家家户户早已沉睡的人们都梦游般走出家门,视线第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探向房顶上的江宴秋,那微笑像是一个巨大的符号,所有人张开嘴,声音在偌大的阙城回响:“怎么了宴秋?不要走呀。留下来陪我们呀。”

真就生化危机了呗。江宴秋灵识在城中不断逡巡。

一个幻阵的阵眼,必然是最特殊、最不同寻常的地方。

阙城……都城……

难道是在皇宫?

有可能,毕竟这凡人间,最特殊、最尊贵、最难企及,不就是天子的寝宫么?

在东梧洲生活过一年多,作为普通老百姓的江宴秋虽然不可能有这个荣幸得见天子圣颜,但皇宫的方位还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他几个飞跃,一路东去。

.偌大阴森的皇宫,万籁俱寂。

原先的追兵早已远远甩开了,但江宴秋知道,只要他还没被抓住,这幻境中的所有人都会被格式化成只会微笑的木偶来抓他。

肉体凡胎的卫兵在他这个修真者面前都是摆设,江宴秋径直来到乾清宫。

果然,在宫中一道隐秘的处,闪着微弱的荧光。

江宴秋走近那仿佛荒废多年的枯井,向黑洞洞的井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