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秋:“……?”

詹台乐:“那日你被人拖下去放血后,少主第一天就疯了,我把那些人都杀了之后,少主又把他们掏出来鞭尸了。据说少主原来的意思,是叫人隔上十天半个月放你一点血,积少成多给白医仙疗伤,不知道传达的哪步出了错,一下子放光要了你的命。就连白医仙都跟他大吵了一架,据说第一天早上,白医仙的脖子上一道青黑的瘀血手印,帕子都遮不住。”

江宴秋:“???”

原著里主角攻受有吵过这么凶吗?

他一个用完就扔的炮灰替身,有这么大的面子吗?

江宴秋摇摇头,没太当回事:“嗐,都是小情侣的情趣罢了,大概是白道友心地纯善,不忍心一条无辜的生命被放血为他疗伤而死,萧无渡视他如生命,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他。”

什么脖子上的掐痕,詹台乐太纯洁了,他这个肮脏的成年人都不好意思点破。

那是掐痕吗,那明明是窒息play啊!

还是你们主角攻受会玩,指指点点.JPG想到这里,他还反过来叮嘱绿瞳少年:“你可长点心叭,他俩吵架秀恩爱别老巴巴凑上去替你家少主打抱不平。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掏心掏肺的,人家能记你多少好?”

詹台乐似乎对他的话很受用,笑嘻嘻地:“嗯”了一声。

“对了,”江宴秋言归正传:“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萧无渡的任务吗,你被仙门修士看到了不要紧吧?”

詹台乐神情轻松,不在意道:“放心吧,我行走在外时做了伪装,他们只以为我是个出身北疆附近的无名散修。”

“那就好。”省得我到时候还要想理由怎么第一时间跟你撇清身份[手动拜拜]见他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詹台乐反而不满了:“怎么了,宴秋,你是觉得跟我走在一起很丢脸,想抛下我一个人先走吗?”

他“宴秋”两个字拖长了音,叫得亲昵又黏腻,好似第一次得到芽糖的小孩,好奇又宝贝,又似慢吞吞爬行的蛇蝎,异域的绿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身旁人的侧脸,仿佛要找出任何一点嫌弃或厌恶的蛛丝马迹。

江宴秋毫不客气:“你还知道呐!我俩一个前魔宗编外人员,一个现魔宗少主义弟,难道要举着大喇叭喊‘魔修在这儿啊!想领功的快来!’?不嫌命长呐!知道了就把尾巴藏藏好吧您勒。”

明明被人教训了一通,少年的神色却不见阴沉生气。

棕发绿瞳的少年咀嚼着那句“我俩”,慢慢扬起笑容。

他俩在茂密的参天密林中穿行,一路上没碰到第三个人影,就在江宴秋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时,只见前方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不少树木和花草都卧倒折断,树干上到处是法器和灵力攻击过的痕迹,很明显经历过一番鏖战。

江宴秋和詹台乐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默契地脚步放轻,收敛周身的气机,慢慢走向前。

一道破空般的鞭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