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冷笑:“牙尖嘴利,除了会顶撞兄长,你这张嘴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要不然也不能跟这群乡巴佬穷鬼混在一起——哦,对了,忘了你那俩娘,一个是人人可欺的妓.女,一个爬了江老家主的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么没教养。”

不知为何,宣平突然有所预感,面皮陡然一紧。

看着眼前压顶般已经呼啸而来的掌风,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果然”,紧闭双眼妄图减轻疼痛。

噼,啪。

左右开弓。

无比清脆的两声。

众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看清江宴秋是什么时候动作的,等反应过来,宣平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对称的巴掌印。

与很久之前江宴秋扇他的那次不同,这次江宴秋掌风带着灵力,把宣平原就圆润的脸扇得通红肿胀,瞬间肿成猪头。

他原先毒疹就留了疤,眼下更是惨不忍睹。

江宴秋拍拍手,心平气和道:“这么惦记我娘,难道你自己没妈?表哥,我之前可是警告过你,但凡再提一次我母亲,我就把你的脸扇烂。还有,这么惦记我父亲的床笫之事,要不我写封信给宣老家主,让他来替你问问清楚怎么样啊?”

宣平瞬间哑火,面皮一紧。

他最怕的就是他爹,把他惹急了,能把不成器的亲儿子往死里揍,妻子拉都拉不住。

闻言,宣龙挨了这顿揍也不敢啃声了,只敢捂着脸用眼神杀人。

妈的,江宴秋这贱人,难不准真会干出这种事。

他现在只恨自己流年不利,今天为何要出门!

就算出了门碰上了,你说你做什么非要犯那野种的忌讳!现在好了,又被这兔崽子揍了!

宣平柔弱又无助地捂着脸,心中悔恨不已。

刚刚那群口出狂言的世家子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默默退了一步。

连宣平都被揍得不敢啃声。

这冒出来的姓江的,当真恐怖如斯。

“哎呀,好好的美人,这么暴力干什么呢?”范轶摇头晃脑地扇着折扇,自我感觉仿佛拯救踏入歧途风.尘美人的俊俏书生,油腻道:“宴秋,不是我说,这些小性子也该收敛收敛了。只要跟了我,永远不必再这种受委屈,我范某此生定不负你!”

江宴秋深吸一口气。

他微笑看着沉浸在自己霸道深情发言中的范轶:“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一直没问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