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头疼地拽过裴锐,替他向众人解释:“他的意思是,死者就是在饭菜里下毒的那个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小裴不得已才杀死了对方。”

衙役:“能有什么不得已?”

裴锐刚想说话,就被陆小凤捂住了嘴。

确定裴锐没有开口的意思,陆小凤松开手,用袖子给他擦拭脸上的血:“你没受伤吧?”

裴锐摇头。

擦干净以后,裴锐身上那股凶悍气息减少了很多。

陆小凤有意引导:“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凶手?”

裴锐:“吹笛子的就是他。”

陆小凤叹气:“这世上会吹笛子的人很多,未必每一个吹笛子的都是凶手。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莫非是他操控了许多杀手袭击你?”

裴锐摇头。

陆小凤:“那是因为什么?”

裴锐:“我看不到,没有躲开。”

陆小凤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从裴锐这里很难得到有效的证据,将注意力放在了尸体身上。

经过一路的拖拽,尸体的伤口裂开,血都快流干了,不难想象到裴锐过来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情形,不怪这些衙役如此紧张。

眼盲的少年对自己造成的局面毫无自觉,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他拖拽过尸体的那只手上还带着血,血液开始凝结,变得有些粘稠,手掌缓缓伸开又握拳,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另一只手上仍握着长刀,好像随时都会暴起砍人。

大堂里的众人不自觉放缓呼吸,生怕触怒了他。

裴锐突然开口:“你们知道小侯爷吗?”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正在验尸的陆小凤也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

有个衙役大着胆子接话:“小侯爷的确来到了湖州。”

江老板脸色苍白,弱气地说:“方小侯爷正是今日卧云楼的贵客,他提前几日,花了大价钱预定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