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奚玄卿终于想起来看看禁制成效,才救下他。

屈辱和伤心难过都算不得什么。

生死才是大事。

少年时候的阴影太深,以至于九方遇瞧见这看似温和的禁制就两腿发软。

七天七夜啊,只要他松懈了一瞬,又或者体力耗尽,手脚慢了一拍,就会被绵密的冰针扎成刺猬。

就死了……

草原上,铺了满地的不是芳香青草,是一根根要命的冰针,密密麻麻堆叠满地,太阳晒不化,利器击不断。

当年的泡沫禁制不过一间屋子大小,如今这个却笼罩住整个秘境,犹如穹顶,封闭了所有出口,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奚玄卿在这里……

奚玄卿要做什么?

不远处,似有一具尸体,九方遇攥紧拳头盯着瞧了许久,眼眶酸涩,一眨不眨,许久之后,才松了口气。

一个死掉的怪物而已,连活物都算不上,同仓灵半分关系都没有。

他一眼便认出来了,却盯着反反复复确认许多遍。

这冰针刚刚还攻击了谁?有仓灵吗?

仓灵现在在哪儿?是和奚玄卿在一起吗?

无数疑问一股脑袭来,九方遇并不擅长思考问题,一旦复杂,他便头疼起来。

注意力也分散许多。

“嗷呜——!!”

幼犼忽然吠叫,嚎声哀戚,痛苦地抱着肚子直跺脚。

被他吞进肚子里的蛟龙神君似遭遇了什么攻击般,不住喘.息,痛苦呻.吟。

“你怎么了?”九方遇摁住幼犼,问道。

蛟龙神君痛苦难耐,嗓音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