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走神。

掌心攥着的是上神割下的衣袖。

心里想着的是自己始终牢记的人,早已将他忘记。

明明那双眼睛就是和奚暮一模一样,可为什么那么陌生?

他忘记了他。

不肯再抱他。

不会舍不得让他双足落地,沾上泥污,更不会将他拥入怀中,软声细语地哄着。

他只眼睁睁看着他被清气灼伤,足底血肉模糊。

甚至嫌弃他攥过的袖子。

一转身一柄剑,割裂袖袍,断了他们之间微薄的牵连。

任由他被天将押入这森冷的天狱,被鞭挞,被捆绑,任人宰割。

大抵是真觉得委屈了,仓灵滴着血的唇抿了抿,将腥甜咽下。

只喃声说了句:“我要见他,你们的神尊。”

狱司不予理睬,他便一遍遍絮

说,除了这句话之外,问他什么,他都不开口。

他被鞭笞地鲜血淋漓,既不喊疼,也不求饶,根本审问不出什么,倒是个刺头。

直到眼看着他昏死过去。

狱司才命人提了桶寒潭冰水,兜头泼下,也没将他唤醒。

才命人将他关入天狱牢房。

……

“新来的啊?”

“看起来骨头没两斤的,皮不糙肉不厚,打成这样都没服软?”

“这身段,这脸倒是……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