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队友被淘汰,又看到周洲流了眼泪。

派克憋着一口气。

他自己对眼泪的最深认知就是小时候那次麻药褪尽的手术。

痛彻心扉的疼,几乎比上辈子意识迷离被小动物撕扯自己的肉还要疼。

让自己喜欢的队友,依赖的长辈流泪……

这场必须赢。

虽然不知道要跟谁发火,但是派克就是有着一口郁气舒不出来。

云吉则是感受到派克的低气压开始跃跃欲试,满眼都是兴奋的光芒,战意满满。

看着这两人的状态,郑青远摇了摇头,本来还打算再压这两个小子一会儿,等决赛再爆发状态。

但事已至此,他也能明白少年的心气。

那就算了,早点给自己的队友,给中国的观众打一针强心针也好。

郑青远勾起唇角。

跑吧!让他们看看!

派克站在起点默默调整自己的肌肉状态,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集中注意力了,心里的郁气反而帮他提高了专注度。

派克因为上辈子的原因,总是比其他人更注重自己这具新身体构造的了解,所以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远超别人。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每一寸肌肉都缓缓颤动,调整到自己最舒服,最佳的状态。

随着身体进入“捕猎”的状态,派克逐渐散开的气势也缓缓压在了身边的选手身上。

印度队的金牌选手巴哈也在派克的隔壁赛道上,他本来一派轻松得正在原地小跳活动着自己的腿,突然敏感的感受到气氛变化,转头看过来。

只见派克眼皮低垂,谁也不看,就默默站在原地。但是身边环绕的气息却越来越冷。

云吉的瞳孔已经兴奋地缩紧,连呼出的气都是激动的好像热腾腾的。

自从回到国内,在和同龄人的比赛中,这样的气势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这样久违的危机感,让他极度亢奋。

随着教练一声令下,赛场上的运动员们俯下身子双手撑地做出标准的起跑姿势。

“砰——!”

枪鸣声震撼在每个人的耳边,一把拽走所有人的注意力,使现场所有目光立刻就集中在场上的八位运动员身上。

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