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摇正苦思冥想。

乌天涯道:“说你是掌门在山外的私生女啊。”

云摇:“……”

云摇:“……啊?”

“你也不要羞于承认,只要陈见雪师姐不为难你,别人也不敢真对你做什么的,最多说两句嘛,不妨事。”

“不是,”云摇按了按额心,“这么空穴来风的事,你们也真敢信,不怕掌门动怒?”

“怕什么,昨个某位长老去问掌门了,有弟子在门外听到,说掌门听完就笑出声了呢。”

云摇:“…………”

陈、青、木。

你倒挺会给自己涨辈分。

云摇还未想好要怎么跟自己的掌门师侄算这笔账,就听方才哼了她的弟子的去处,几句嘲讽随风送了过来。

“凭一点血脉亲缘便觍着脸混进这次下山历练的精英弟子里,我还以为有些人惯来无耻,原来她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掌门也太偏心了,竟叫她记在小师叔祖门下,成了寒渊尊的亲师妹——见雪师姐都没有这等机会。”

“弥补呗,谁知道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废物,和见雪师姐云泥之别,恐怕掌门也是觉着她太过粗鄙不堪,这才故意将她送到寒渊尊身边调教一二的。”

“观她气息,和凡人没什么两样,怕连筑基修为都无,之后不定怎么倚仗身份、赖在寒渊尊左右呢……”

云摇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只是几个不懂事的宗门小辈,年纪未必有她零头大。

但听着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寒渊尊”,想着昨夜梦里那顶晃来晃去惹人心恼的银丝莲花冠,她不由地咬住唇肉,拿齿尖磨了两下,嗤出声轻笑来:

“最后一句,谁说的?”

红衣少女转身,问得直白坦荡。

那几名聚首的弟子俱怔,显然没想到她一个毫无根基修为的小弟子竟敢在他们面前质问。

愣过后,最后出言的女弟子蹙眉:“我说的,如何?”

“你方才说,我毫无修为,只会倚仗身份,赖着慕寒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