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感觉傅惊尘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急躁。

这可真是罕见,未想到有朝一日,在他身上还能看到“急躁”这种情绪。

说急躁似乎也不太合适,更像是’急’,像被打乱阵脚,计划中横插一脚。

傅惊尘一言不发放开花又青的腿,起身,匆匆用她的铜盆洗手,片刻后又回来,花又青看他手掌心都发红了,似是狠狠地搓洗过那里。

这让花又青有些忐忑。

她的鞋袜都是新的呀,帮她穿个鞋而已呀,不至于这么脏吧?

等坐下后,傅惊尘便恢复正常了。

不急不躁,不紧不缓地同她说话。

只是不与她对视,似乎在刻意躲避她的视线。

花又青不知傅惊尘怎么了,一低头,便能再度看到他发红的掌心。

用了那么大力气呢……大到他似乎想把那块儿皮肤搓下。

嬷嬷端了饭菜来,一一摆好,又离开。

她还要去冯昭昭那边,将来是要跟冯昭昭一同入宫的,现在衣食住行都是冯昭昭安排了。

傅惊尘没有吃,坐在桌边,同花又青讲了需要她做的事情。

再过两日,姜国君王将微服私访。

作为一个贤君,他几乎符合世人对明君的所有刻板印象。

勤政为民,严于律己,自上位以来,纵使生病,也从未缺席过一次早朝;不苛责宫人,亦不曾斥责过任何一位激烈上谏的臣子,哪怕曾被老太傅指着鼻子骂,也不曾因此怠慢过老太傅半分。

就连宫中的衣袍,也不铺张浪费,每每穿到破损,才会做新的。

如此勤俭的君主,后宫中也只有三个妃子——皇后病逝,只留下一个太子。这宫廷深深,莫说寂寞石榴红了,就连打叶子牌,都凑不齐一桌。

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位君主,的确不怎么爱好女色。

只凭借美色,他未必肯对冯昭昭情根深种、将她扶到皇后之位上。

听到这里,花又青惊愕:“哥哥的意思是什么?要君主爱上冯昭昭吗?可是术法也做不到呀。”

为何说感情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