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教的!”

“对,我教的。”

他给人家三岁半的小豆丁买了一个月零食,终于给教会了。

傅西泠继续说:“和别人结婚,如果我肯对那个人笑,只会是因为那个人的某些行为让我想到了时芷。如果我对那个人没好脸色,肯定是因为时芷先对我没好脸色过了。”

姚姚想说什么,但被傅西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给制止了。

“我结婚后,哪天时芷要是脑子抽了,突然和我说让我离婚,或者说让我和她搞婚外恋,我想都不会想,一定照做。我家里、学校教了一十多年的道德底线,我全能丢掉。这种婚,你说我结它干什么?”

姚姚安静了好一阵子,可能是不知道如何反驳。

最后,姚姚说:“那万一有人就是能够接受你心里有别人呢?张爱玲不是写过,每个男人都会有红玫瑰和白玫瑰。”

“不是每个,我不是沈嘉。”

傅西泠回答得很干脆:“我的红玫瑰和白玫瑰都是时芷精分的。”

“......也是,毕竟时芷那么好。”

好像话题只要是绕着时芷展开,傅西泠就没有那么不耐烦。

他甚至问了一句:“她哪好?”

姚姚叹着气:“你不是比我知道么,人漂亮得不行,又非常聪明,感觉内心很强大,脾气应该也比我好很多。”

听到这里,傅西泠露出他这几天的第一个笑,很浅,唇角略弯:“你从哪看出来她脾气比你好很多?”

“她一直对我很有耐心。有一阵子我总去找她聊天,话题又不

多,有点没话找话,她也没有不耐烦过......”

傅西泠说:“那是对你。对我,她脾气挺烂。”

话挑明了说成这样,也可以死心了。

姚姚不再继续,起身:“我进去玩牌了,之前说过的话都当我没说,这类话题我以后不会再找你聊。”

傅西泠在姚姚迈出阳台时,突然开口:“以后别碰我手机,也别接我电话。”

姚姚猛然回头:“我至于么我!都说了是何凡诚接的,他递给我时候已经在通话中了!”

说完把阳台门摔上,哐当一声,人跑了。

过了十几分钟,何凡诚摸着鼻尖来了。

何凡诚是傅西泠发小,从小和他玩得好,进来就关了阳台门,坐到傅西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