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看心情。”

时芷订了明早的机票,要先回去看看时梅,其他安排要等她回来后再说。

傅西泠沉吟片刻:“我这边走不开......”

“知道。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互不干扰。”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时芷独自出发,回去看时梅。

已经是年底,小城市的年味要更足些,连“心理卫生中心”的大门上都贴了红色对联。

天气不错,医生带着一些患者在院子里做操。

患者们不整齐地跟着音乐抻胳膊抻腿,还有一个突然怪笑着跑开,是被两个护士给

逮回来的......

时芷坐在椅子上看了很久。

走时没回头,踏着枯黄的草皮,在心里说:

妈妈,我现在很好,但以后会更好。

回去仍然是乘飞机,还没登机傅西泠已经打来电话约她。

没人敢和身体尚未康复的傅家大伯说实话,最后傅西泠唇伤的锅,还是扣在了时芷头上。

时芷不得不出面,落地后坐进傅西泠的车,抱着一大束鲜花去看傅西泠的大伯。

她在电话里说过,不想见他其他家人。

傅西泠办事靠谱,她到医院时,果然没有其他人在场。

大伯的气色比前几天稍好些,后面还有两项检查要做,只和时芷说了几句。

生着病的长辈,语气很和善:“国外读书很辛苦吧?西泠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时芷温顺地点头:“好的,大伯。”

医生来催大伯做检查项目,护工把人扶走了。

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傅西泠坐在沙发里,把剥好的蜜柚递给时芷:“大伯要知道他儿子被你一脚给踢出去过,就不会担心你挨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