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之后几天,他得空时多在医院陪大伯,很少打来电话。

时芷是在某天夜里写论文时,突然做了决定的。

当时她敲完一行英文,又兴趣索然地逐字删掉,保存文件,关掉电脑。

夜幕漆黑,月亮挡在高楼之后。

公寓桌子下面塞了两箱果汁,是傅西泠上上次过来时买的。

时芷踢到纸箱,伸手拿出果汁,戳上吸管慢慢喝着,然后做了个决定。

她要回国。

在国外的一年半时间里,时芷几乎没休过假,把自己逼得很紧。

连她的直属领导都关心过,让她学会适当放松,享受生活。

找到Morgan请假时,Morgan还以为她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答应得很爽快。

Morgan说,付倩本来也在和她联系。

付倩想在国内除夕假期里,抽时间到国外,和时芷谈谈她明年回国的工作交接问题。

正好年关将近,时芷可以自己去找付倩,直接待到除夕后再回来。

休假的事情很顺利,沟通完,时芷订了回国的机票。

她没带行李,只背了链条包去机场。

落地国内机场时,是晚上九点钟,她打车直奔医院,在医院附近买了咖啡和烟,才给傅西泠打去电话。

她从傅西泠那里听说过,他伯母身体不好,在医院守了两天,被傅西泠的父母强行带回家去休息了。

病房有护工在,但他们都不放心。

他堂哥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也没人敢让他大伯见,指不上。白天,长辈们轮流去陪着他大伯。晚上,几乎都是傅西泠忙完工作过去守夜。

傅西泠接起来,声音有些疲惫,默认时芷没事不会给他打电话,开口就问:“怎么了?”

“你在住院部几楼?”

“不在住院部,在国际部这边。”

天气冷,空气干燥,时芷提着咖啡走过楼群间的风口,被风吹得眯了眼睛:“点了咖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