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再退。

卧室门半掩着,挡着客厅的光,室内昏昏暗暗,像昨夜还未过去。

从始至终,傅西泠只问了一句“确定要么”,在她用吻他耳朵这个动作回答后,床头的抽屉被打开。

傅西泠拿了个东西折返,动作干脆地擒了她的手腕,帮她转身,按下她的腰......

他们在酒店待到下午,乘飞机回去前,又去了一趟“心理卫生中心”。

傅西泠两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问她:“夏天不在你舅舅家小酒吧和学校宿舍的两天,也是来这里了?”

漫天飞雪,时芷看着在院子里散步的三两个病人和医护人员,淡淡地“嗯”了一声。

“走吧,该去机场了。”

时芷走出去两三步,转头去看。

雪花簌簌,不断落下,有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站在门口,招呼着院子里的人说:“回来吧,雪太大了......”

傅西泠抬手,帮她戴上了羽绒服上的帽子。

同样也是这句话,“雪大了”。

飞机落地,先去了傅西泠家里。

在一起的两天时间里,傅西泠就只咳过那么一两声,做的时候也挺在状态,时芷始终没有发现他在发烧。

她还以为,那种体温是某些时刻特有的。

在傅西泠自行吃过退烧药后,她缠着他接吻,还挺不满意:“你为什么不烫了?”

“因为退烧了。”

“......什么时候发烧的?”

“在你以为我发情的时候。”

傅西泠笑起来还真挺帅,调侃着说,好歹对你的床搭子多点人道主义的关心,行吗?

请假只有两天,要上班。

时芷早起,站在浴室镜子吹干头发,回卧室时,傅西泠这个刚病过的人,正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在看手机。

她拉开窗帘,阳光斑驳落在他脸上,他抬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