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其他女生,可能会矜持地点头,说一声“谢谢”;

可能会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偏开视线,悄悄红了脸;

当然,也可能会有听习惯了的,态度很坦然地说句什么。

可时芷说,“你别找茬”,把傅西泠都给逗笑了。

白衬衫是为面试做的准备。

外面天气太闷了,面试结束后时芷把衬衫袖子挽起来到手肘,胸前扣子也解了几颗,露出里面的黑色抹胸。

从公交车站一路走回来,又忙着拿行李,流了些汗,亮晶晶地挂在脖颈。

她抽两张纸巾,偏头,一只手拢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去擦汗。

黄昏的光线是掺了灰色的橘红,时芷不清晰的影子投在玄关墙上,朦朦胧胧。

她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多撩人。

傅西泠的视线随着时芷手里那张纸巾一起,擦过她清晰的下颌线、颀长的颈侧、精致的锁骨......

被汗水打湿的发梢,像一绺蘸过墨的毫毛笔,特别好看。

他没

点燃,把那根烟别在耳朵上:“晚上有暴雨,刚好赶上了,送你回学校?”

时芷没拒绝。

她和傅西泠之间还有合作没完成,傅西泠欠她十五万块的信息费,她也还需要配合着让傅西泠偶尔拍张照片。

只要不搞什么七夕晚餐和玫瑰花,他们都能很自然地相处。

时芷问傅西泠:“你有酒吧钥匙么?”

“没有,怎么了?”

时芷也是在昨晚收拾行李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图书馆借阅证忘在酒吧里,没有带出来。

她想回去拿,但离开时,已经把所有钥匙都还给舅妈了。

傅西泠听说之后,给手底下的人打了电话:“我叫个闪送,待会儿把钥匙给闪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