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爷子高血压,私人医生和家里人都严格控制酒量。但生病的事情又不好到处宣扬,生意合作伙伴和不常聚的朋友都不知道。

生意铺得大,人脉自然也广。逢年过节到了礼尚往来的时候,经常收到名贵烟酒。

大部分酒水都被傅西泠的母亲做主,差人送到傅西泠这边,免得老爷子馋嘴偷喝。

傅西泠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里:“倒是不怕我喝出酒精肝来。到了,走吧。”

时芷很少穿高跟鞋,又喝了不少酒,下车时趔趄半步,扶住车门。

傅西泠从驾驶位那边绕过来,车钥匙放在了她手里,直接把她抱起来:“锁车。”

时芷没拒

绝:“哪个是锁车?”

“图案像锁的那个,按一下。”

他一路抱着时芷,到家门口才把人放下来。

傅西泠家地段好,二百多平米的平层只有他一个人住,占了一间多余的屋子专门放酒。

他推开那个屋子的门,开灯:“酒都在这儿,你自己选。”

时芷挑了瓶红酒,靠在墙边,回头去打量这套房子。

落地窗外不知道是什么公园,湖面映着灯光,视野极佳。

时芷一直很想有个家,看着傅西泠拉开和橱柜融为一体的巨大零嵌款冰箱,多少有点嫉妒。

在他递苏打水给她时,时芷问:“你是不是,没遇见过什么真正让你不顺心的事?”

傅西泠拧开苏打水,好像还真认真想了想,然后很遗憾地说:“可能没遇见过。”

他说,“这世界上大多数问题都能用钱解决,很不巧,我们家非常有钱。”

听得时芷想把苏打水浇在傅西泠头上,灭灭他的嚣张。

时芷喝了一口,皱眉。

傅西泠问:“不喜欢?”

“不喜欢。”

傅西泠重新拿了矿泉水给她:“我二姨说这东西对身体好,最开始我也不喜欢,现在习惯了。”

“我要是像你这么有钱,也会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