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估计这阵子喝了傅西泠不少酒。

时芷摆摆手:“你们喝吧,喝完把卫生打扫干净再走,锁门。”

万冉举着洋酒杯,眯着眼吐出一缕烟,跟个妖娆的妖精似的:“先说好,客人结过账的酒水,不许再记我们的账哦。”

时芷无心再和他们继续开玩笑,她已经走到库房边的员工通道,举起手,背对着他们三个,比了个“OK”的手势。

楼上传来玲玲激动的声音:“他可真像个财神爷啊,点这么多东西只喝矿泉水。拿了提成,还有果盘吃,太好了!”

老钱提醒玲玲:“别吃那个西瓜,忒便宜。提子最贵,还甜,切果盘时候我尝了。”

给沈嘉庆生那天,直到他们离开,隔壁桌的酒水也根本没动过。

那家酒吧贵得要命,就是个大型销金窟,普普通通的酸奶都要卖到二百多一扎,傅西泠敢在里面点麦卡伦。

点完还不喝。

就他那种败家劲儿,不像是能被充值活动吸引来的。

何况舅妈做的充值活动,根本不够吸引人。

充值五千块才赠送二百块。傅西泠那种开着超跑又挥金如土的人,怕是瞧不上二百块钱的代金券。

所以,他来这边做什么呢?

时芷停下脚步,敏感地看向窗外——

街道昏暗、寂静,破旧的垃圾桶边蹲着一只流浪猫,埋头在垃圾桶里找吃食果腹。

她搬到酒吧住时,听舅舅和舅妈说起过,附近要建筑大型会展中心,客流量也许会有所增加。

那阵子相邻几家店铺的老板们像看到了曙光,经常会凑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这件事。

时间久了,传言也渐渐变得不可信起来,期待落空,这两年不再有人提及。

这地方,有什么是值得傅西泠惦记的吗?

傅西泠身上令人琢磨不透的行为太多,但有一点他的确没说错。

这天晚上,沈嘉确实没有联系过时芷。

沈嘉的电话是隔天早晨六点钟打来的。

温柔体贴如他,过去从不会在周末这么早的时间给时芷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