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有点什么改变,对傅西泠来说,都惊艳得不行。

在她俯身问他“怎么不去屋里睡”时,他勾她的后颈,轻轻吮她的唇,答非所问:“好看。”

被傅西泠这么缠着亲完,时芷睡意消了大半,回卧室也睡不着,听他讲晚饭时发生的事情。

大伯带着手背上输液的淤青,给一些元老们鞠躬道歉,说自己教子无方。

傅西沣会退出之前负责的所有生意,找机会重返校园,认真进修学习。

毕竟人刚出院,这杯酒,是傅西泠代大伯敬的。

项目结果是失败,那就是失败。过程再怎么努力过,都是没用的。

傅西泠向长辈们道歉,说自己仍有欠缺,又是一杯。

傅西泠爸爸起身,说了些“感谢各合作伙伴多年支持”的客套话。

也是生病的人,不宜饮酒,依然是傅西泠代喝。

反正喝来喝去,傅西泠自己喝了一瓶白酒,五十多度。

这人在外面叱咤风云,喝完脸色都没变,步子也没乱,回家才和时芷嘀嘀咕咕,说自己头晕。

时芷伸手,帮傅西泠按太阳穴。

卧室没开灯,他们就在黑暗中聊着。

在外人看来,傅西泠并不多话。

就算和周朗、何凡诚他们这种多年兄弟聚会,他也不会是场上最活跃、最会搞气氛的那个,经常是淡笑着听他们逗贫、讲乐子。

但在时芷面前,他就想把什么都说给她听。

傅西泠说他三叔家的堂姐定了婚期,就在今年完婚。

他还说:“何伯伯他们也定了同一家饭店,遇见何凡诚带着他家小外甥在走廊里吹泡泡,小孩挺可爱,有机会带你见见,他知道你。”

时芷不知道傅西泠给人家小豆丁买过一个月的零食,就为了教人一句回答——

“小豆丁,我女朋友是谁?”

“是时芷。”

她记忆里自己没见过他们圈子里的小孩子,还以为傅西泠是喝多了,随口说的。

隔天,时芷起床时,傅西泠已经买了早餐回来。

他穿一身黑色坐在沙发上,完全不见宿醉痕迹,看见她起床,他抬下颌,指茶几上的早餐,和她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