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顿了半步,回头,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面容。

那几个人噤若寒蝉。

他很轻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像在说“记住了”,然后带着时芷下楼。

傅西沣嚷嚷着要去看他爸,被何凡诚他们七手八脚塞进车里。

车门关上,落锁。

何凡诚家司机问去哪里,傅西泠说:“麻烦您去傅二家。”

刚刚听过电话里的声音,时芷有些担心,但傅西泠表情又不像真的出事。

果然,他说了句,“大伯没到那种程度”。

“之前和你伯母商量过?”

“没有,我大伯母非常聪明,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

那为什么傅西沣是个傻子?

时芷无意给傅西泠的怒火填柴,压下这句疑问,坐进跑车,跟着他去他爸妈住处。

路上,傅西泠一言不发,单手扶着方向盘,依然和时芷五指紧扣。

大家都在医院,家里只有傅西泠的妈妈。

看到和傅西泠五指相扣的时芷,傅西泠的妈妈并没有表示惊讶,反而很感谢地看了时芷一眼。

毕竟家里有人入院,所以她笑容里是带着些忧心的,尤其看见张牙舞爪的傅西沣,更无奈,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凡诚,扶你西沣哥进去喝醒酒汤。”

何凡诚“欸欸欸”地答应着,拽着步伐凌乱的傅西沣进门。

时芷礼貌地叫了声“阿姨”,傅西泠的妈妈拿了双新拖鞋给她:“进来吧,小芷,今晚麻......”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客厅传来碗被砸碎的声音。

傅西沣嚷着,“我爸呢”“我要见我爸”“是不是你们骗我”“我妈也跟着骗我”......

何凡诚估计忍下八百句脏:“西沣哥,大伯真的病了,在医院,你不方便去。”

“病了也是你们搞得鬼,你们一个个打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